只是有点儿

简单的磕个cp

【修涛】雨.伞 11








11:  2013年真好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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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1-2012


最近这两年常会遇到。这让李修平很烦恼。


去年那么多期的主持人大赛,她还没完全缓过来呢,今年的金话筒奖就来了。还非叫她去当颁奖嘉宾,又实在是推脱不掉了,自己本来就去的太少太少,今年还是二十周年,嗨,去就去吧。


她倒是也认真的很,虽然觉得烦恼。


就是正式开始之前的最后一次彩排,发生了一个小故事。


李修平坐在贴着自己名字的座位上候场,周涛也不知道为什么,七晃八晃的就坐到自己这排来了,中间空了一把椅子,空着的那把椅子上,放着李修平刚喝过的水。


本就这么坐着,唉,就坐着呗,也没怎么的。


果然!是的这里就是要用果然!周涛果然看着看着台本,自然的拿起那瓶水喝了起来。


李修平已经去抓她的手制止了,没制止了,周涛喝完把水还给了她。她拿着那瓶水,一句话也没说,收回了搭在周涛手背上的手,赶在周涛准备反握住之前。


周涛好像就是故意的,盯着她看了几秒,也没说话。




两个人的默剧。




周涛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,从后排走到前排,从台前走到台后,转了一圈,最后坐在她旁边,是想看她有什么反应,可惜,平静如水。那么,如果向这个平静的水面扔一个小石子呢?周涛看到那瓶矿泉水。


佯装看着台本呢,下定了决心,拿过来拧开就喝一一大口。速度之快,反正比李修平的手快。


喝完之后还特意把水塞到她手里,见她有口难言。


还想捉住她的手的,可是她收回去了。


看着她的脸,又恢复平静,心里又没底了。






李修平觉得自己是个逃兵,在这段感情里早就没了资格。


周涛呢,一个被甩了两次的人,说什么呢。那小小的试探,已经用了从前百倍的勇气。


谁踏出这一步呢,都不敢了。




年纪越大顾虑越多,回想年轻的时候,得了,也别回想了,李修平年轻时候也那样多的顾虑。




颁奖礼正式开始了


周涛每抖一个包袱都会看一眼她,太明显了,明显到以前知道这俩人故事的人,都看出来了。


可是颁奖晚会结束后,也没了下文。


李修平还特意放慢了卸妆的速度,故意留在化妆室久了些。


周涛真的来过的,站在化妆室门口,最终没推开那道门。




需要一个契机


怎么样的契机?周涛不知道。


契机什么时候来?李修平不知道。


于是就这么干等着。


一拖再拖,2013年了。


从2010年拖到2013年,三年。要是真没有契机,这两人恨不得真能拖一辈子。






心连心去甘肃兰州。


台里叫李修平去主持。


其他三个主持人是张泽群、任鲁豫,和周涛。


2012年往李修平心里扔了颗石子的周涛,直到现在,都再没有过动作。


扔石头的也快忘了。


被扔的也是。


李修平觉得自己想开了。


当然,只是自己觉得而已,明明就很想不开。


到兰州的第一天。


第一次彩排,好久没在这样混乱的后台行走过了,李修平没注意被地上的电线给绊着了,长得高确实好看,可是重心也要不稳些,有利有弊啊。一下栽进一个人怀里。


周涛当时正坐着凳子上低头看台本呢,一下腿上坐了个人。倒是嗅觉比视觉先行里,她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。然后抬头,有点晕了。好久不曾有这种感觉了,周围一切声音和画面消失了,只有自己和怀里的人。她咽了一下口水。


怀里的人和她几乎同时,做了这同一个动作。


周涛的手无意识的,已经揽住了她的腰。


她的双手扒在周涛的肩膀上。


就这样,好像过了很久很久。


“:修平姐没事儿吧。”张泽群关切的问。


这一问,两人立刻分开,不,准确讲更像是弹开,分开后有一点点不知所措。


后来周涛问了在场的宋祖英“:我们两抱了多久啊?”


宋祖英回答“:两秒吧也就。”


这么些年难得的见到李修平吃螺丝了,虽然只是彩排。


也难得见周涛在后台不苟言笑,十分严肃。


周涛心里的兔子跳了三天,十几年建造的堡垒,让她用两秒钟攻破了,吹灰之力都没用到。周涛偷看她。


她在背台词,今天还穿了高跟鞋。


周涛捏一把汗,这一天就跟着看顾了,自然也是偷偷的看顾。她再站不稳,也只能是掉自己怀里。周涛心里这样说。




你说被偷看的人知不知道?怎么会不知道。那眼睛发出的炙热的光,停在李修平身上的时候,李修平身上就开始发烫。今天愣是没两分钟就烫一会儿,要不是知道自己没发烧,肯定觉得自己生病了。




之后的庆功晚宴


李修平吃了两口就悄悄溜了出去,周涛见她出去,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。


李修平出了酒店,她也跟出酒店,脚步有些急,声音就大了些,李修平听到后回头,看见身后的她。


周涛刹住脚,和她这样对望。


李修平有一瞬间的讶异,然后微微扬了扬嘴角,两只手紧张交握“:一起去吃牛肉面吗?”说一句八个字的话需要多大的勇气呢?


周涛点点头,没有拒绝。


如果周涛没有同意,李修平肯定会站不稳的。好在她答应了。


然后李修平转身,继续朝前走,周涛跟在后面,从小步跟着,到几个大跨步,周涛追上了她的速度,并排走着,然后中间的距离,从一米慢慢变成了半米,再慢慢的只有十公分。


像是2000年跨年夜那天,下了出租车时候的倒放一样。


那天渐行渐远。


这天越走越近。


最后她先牵住了周涛的手。


李修平看到跟在自己身后的周涛那刻起,她在心里许下了誓言,这一次会给她一切。




第二天两人是被李修平的手机铃声吵醒的。


两人分开十几年,手机居然用的同款,同款就算了,毕竟这手机同事里百分之95都在用,怎么铃声也一样?


反正啊,周涛离手机近,摸着了,看了眼来电显示上面写着“妈妈”就接了。


“:喂,妈,这么早打电话给我,什么事儿啊?”还带着清早的鼻音,也没有完全醒来,含糊迷离的说。


“:......我找李修平。”那边人沉默了一会儿说。


周涛一激灵,算是彻底醒了。赶快摇了摇旁边也被手机铃吵的半醒的李修平。


“:嗯?”李修平看着她。


“:你妈妈。”周涛慌张的把手机递到她眼前。


李修平也彻底醒了,拿过手机,还坐了起来“:...妈...”


“:现在!马上回来一趟!”




“:你妈,没察觉什么吧。”周涛问。


李修平把手机放下“:她叫我现在!马上回去一趟。挺严肃的。”


“:你妈!伯母,伯母应该不会觉得两个女的睡一起有什么吧。”周涛自我安慰。


李修平眼神延伸的很远,安静了一会儿,开口了“:你跟我一起回家吧。”说的挺平静的,这是她的习惯,好像说要紧事情的时候都是这样的语气,恨不得这话都没“早上吃什么?”重要。


周涛以为自己听错了“:你再说一次。”


“:我说,你跟我一起回家吧。”这次稍微有了一些情绪。




此时此刻


周涛提着一个果篮,和李修平一起站在她家的楼道里。


“:你准备好了吗?”李修平问她。


“:我准备好了!”周涛坚定的点了头。


李修平按下门铃。




客厅


李妈妈坐在沙发上。


这两人站在她跟前,低着头等训话。


空气凝结了。


“: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李妈妈问。


“:很早以前。”李修平答。


“:多早?”再问。


“:1990年...”再答。


“:那你还结婚?”继续问。


“:结婚的时候没在一起了。”停顿“:我们之间也分开了几次。”找补了一句。


周涛回想,结婚的时候怎么没在一起过啊?一、二、三,三次呢!伯母!你女儿可厉害了,婚内还勾搭我!心中呐喊。


“:怎么不早说?如果不是今天早上的事,准备瞒我到什么时候?”


“:...说实话,暂时没计划,这次复合,也挺突然的。”李修平不准备说谎。


“: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?”


“:知道,我没觉得不妥,。”不卑不亢。


“:怎么想的?对以后。”


“:就这样过下去,不会因为谁反对而分开了。”


“:你也不小了,我知道你心里有数。”李妈妈看着她两“:都坐下吧,别站着啦。”




再走出门的时候。


恍然如梦。


昨晚复合,今天早上就见家长了?周涛手里拿着李妈妈给她的红包,还呆呆的。


“:不拆开看看?”李修平指了指红包。


还在下楼梯呢,周涛松了一口气腿一软靠在墙上“:我还以为会挨打呢,都做好准备了。”


“:想什么呢。”李修平挽住她的胳膊“:走吧,再晚赶不上飞机了。”


“:我腿软,使不上劲儿。”


李修平抿了一下嘴唇,架起她的胳膊,搂住了她的腰“:这样好点没?”


周涛笑了起来“:嗯。”




下了飞机,预备要各回各家了,周涛心里实在不愿意分开。她现在恨不得就长在李脩平身上,可是这么多年没在一起了,总有些陌生与不习惯,还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。


“:脩平姐。”周涛一开口,李脩平看了她一眼“:你叫我什么?”


“:脩平...妹?”周涛并不知道正确答案,此刻正在探索中。


“:噗~”李脩平笑出声来“:你这脑袋瓜子~以前你怎么叫我的?”


周涛回想“:脩老师。”


那是她们热恋的几年,这是那时候周涛对她特别的称呼,周涛当时绞尽脑汁的想出了这么称呼。那时候周涛说“:脩平、脩平姐都有人叫了,我不跟他们一样,我要一个独一无二的。”后来就有了“脩老师”这个称呼。


尘封的记忆。周涛亲手锁上的记忆,现在,可以打开了。


“:晚上来我家吗?”李脩平问她。


她点点头。


“:那晚上见。”


“:好。”


各自开车离开了。


周涛开着车,回忆再次袭来,2000年,李脩平结婚那天,她开着车满北京转,那天把这辈子另三分之一的泪都流掉了。上一个三分之一是毕业那年。


她开着车,笑着流泪。昨天和今天上午的喜悦,那种苦尽甘来,现在才迸发出情绪来,太复杂了,是高兴、心酸、还有那些年的难过与落寞孤寂。


“:李脩平...李脩平...”


她好恨她啊,怎么能这样对自己呢。


不过,她只恨她这一会儿。因为爱,没一会儿就占满了她的心。


这种事情,真是没有办法。


解释不通,最后归结为“上辈子欠她的。”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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